你是我命中意外
偶然闯入的小鹿

【井迟井】夏天的风[一发完]

二次恋爱的番外,趁父亲节搞出来,祝两个爸爸节日快乐(?

真的没有攻受,就是几个小日常。

也没法祝大家父亲节快乐……那就祝zyl48的几位父亲父亲节快乐(虽然也没有几个儿女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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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瑞在服装和审美上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他鲜少穿休闲T恤,也从来不在夏天穿短裤,屋子里清一色的都是有点过季的西装,内搭一件衬衫,衬衫大多是蓝色系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灵感,总觉得男孩(男人)应该多穿蓝色,女孩更适合粉色,所以甫一搬到新家里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给迟悠悠的房间刷满了粉色,就连日常穿的服装也逃不过蕾丝、粉色、公主裙这几个元素。

迟悠悠年纪还小,在这方面没什么见解,偶尔穿得腻了也只是噘噘小嘴随Daddy去了。

国际著名建筑设计师井然先生忍了几次,终于在又一次大早上给迟悠悠套公主裙的时候爆发了,迟悠悠早上上课要起大早,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蓬头垢面的被井然从被窝里捞出来,跟只小狗似的伏在井然的膝盖上,任由他给自己套衣服。她睁眼看过一次,看到又是熟悉的粉红色短裙,忍不住撇了撇嘴。

井然帮她拢拢碎发,看到她这幅表情禁不住问道:“悠悠不喜欢这件衣服?”

所有衣服虽然不是迟瑞亲自购买的,但留下来的都是他的意思,迟悠悠哪敢说话,她把着井然的胳膊,睡眼惺忪道:“……喜欢。”

井然拎着公主裙走下楼的时候迟先生正坐在长桌上喝早茶,现在是七点多钟,太阳刚刚升起来,透过落地窗投射进房子里,将木地板照得格外敞亮,他一只手拿着茶杯,另一只手拿着今早的早报,被突然出现的井然吓了一跳,迟瑞抖了一抖报纸:“收拾好了?正好,喊她下来吃饭吧。”

井然没回答他,大设计师拿着那件裙子,站在长桌旁边看他。迟瑞没有反应过来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只看到对方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裙子比在自己身前,那模样跟平日里逛街要老公看看自己衣服试的怎么样的小媳妇似的。迟·直男惯了·瑞嘴角一抖,很不走心道:“还行,但悠悠穿更好看。”

井然气得面红耳赤,他把粉色公主裙扔到迟瑞胸前,冷着脸道:“晚上下班,去趟商场。”

 

迟瑞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被压着逛街。

他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就算不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也没什么自己挑衣服的习惯,迟悠悠出生、奶奶去世之后,他虽然搬出迟家自己住了,但还是有保姆之类的,再加上职业特殊,根本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广场里。

迟瑞僵硬的走在光滑的地板上,忍不住把头埋了又埋,恨不得伏在地板上。一旁的井然看到了,用手掂了掂他的下巴,哼了一声:“跟我出来逛街,这么丢人?”

这哪儿敢啊……在单位发号施令惯了的迟政委只得挺了挺胸:“想多了。”

不得不说,井然虽然平日自己也没精心打扮到哪去,但在服装审美上还是要比他好上不少的,迟悠悠穿了一身粉进去,收获了一堆各种风格的服装,甜美系的、田园风的、甚至酷一点的都有,小姑娘挑的乐不可支,跟只花蝴蝶似的在商场里窜来窜去。

井然手里拎了几个袋子,弯着腰帮她整理细节,不知道说了什么,迟悠悠抬起头来,冲他笑得露出两道猫纹,井然摸摸她脑袋,也跟着笑了笑。井然穿了一身灰色西装,内里套了件白色内搭,略长的发搭在眉骨上,看起来清清冷冷,一笑起来却极温情,迟瑞靠在试衣镜旁边,看着他俩这幅样子,也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然而这份温馨氛围没有持续很久,井然冲他勾了勾手,迟瑞不疑有他走近了,听到那人道:“现在轮到你了。”

 

井然有种在玩装扮类小游戏的感觉,他玩够了小女孩,又过来玩“大男孩”。

“大男孩”蹙了蹙眉,忍不住看了自己一眼:“我有什么问题吗?”

迟瑞穿衣风格很刻板,但配合他那张素来没有表情的面容和特殊职业,其实也不怎么出戏。但工作状态和居家生活肯定不一样,日常出街还要穿一身正是西装和硬到领子都跟被冻住似的衬衫未免也太引人注目了。

迟瑞心有不满,但耐不住一大一小两个人都用相同的眼神看着他,他心里一软,只得清了清嗓子:“咳……哪件?”

最后那件衣服是迟悠悠挑的,是一件玉白色的长袖毛衣,领口是圆型的,一点锁骨以下位置都没有露,袖口有点长,遮住了半张手掌,迟政委怎么穿都不自在,自己盯着镜中那张板着脸的面容和柔软的毛衣看了半天,只觉得别扭。他蹙了蹙眉头,拉了拉领子,又下意识卷了卷袖子,一旁的导购小姐憋着笑要帮他放下来:“先生,袖子就是这种设计,不需要卷上……”

她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井然先她一步站了过来,他挡在两人之间,主动帮迟瑞把袖子放下来,避免了这个触碰。

井大设计师做什么都一副认认真真的表情,他拧着眉,专注的帮他把袖子捋直了,表情虔诚的像是对待圣天使桥,最后还在迟瑞手腕处拍了拍,不怎么满意道:“别动。”

“哦。”迟瑞憋住不自在,老实的任由袖子遮住手掌。

大概是他这副老实懵懂的样子取悦到了井然,后者忍不住弯了弯眉眼,声音听上去终于没那么冷硬了:“很好看。”

迟悠悠掐起小腰:“我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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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瑞在穿衣打扮上虽然水平不太行,但是意外的会扎辫子。当单身奶爸的这几年,迟悠悠的头发都是他亲手处理的,一开始总是乱糟糟的,后来有了经验,双马尾、麻花辫甚至复杂一点的蜈蚣辫都会,后来是工作逐渐忙了起来,才索性给迟悠悠剪了短头发。

但这门手艺倒也没有落于毫无用武之地。

夏天天热,井然的工作地点从楼上工作室搬到了院子里,除了蚊虫多一点,效果真的比在室内好上不少。迟瑞下班回家的时候,迟悠悠早就睡了,他倒了杯冰水出来,在院子里遛了两圈,可惜井然这会儿正投入,一点没有他也在院子里的自觉,直到迟瑞要回去了,这才突然喊了他一句:“迟瑞。”

迟瑞端着水杯,还以为终于得到了重视,径直在他身边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却听井然道:“你帮我把头发扎起来,我没有手。”井然向他晃了晃手腕,莹白的手腕上,赫然一个深色的皮圈,迟瑞了然的把皮筋摸了下来,闷不做声的帮他拢了拢头发。

井然最近忙于一单大项目,根本无心处理造型,头发越来越长,天又热,发尾每次扫在脖颈上总让人不自在。他专心致志的对着CAD,突然意识到什么,忍不住看了眼屏幕里的迟瑞:“你可以吗?”

小迟同志扎辫子的时候都一脸苦大仇深,仿佛对着的不是井然的长发,而是什么陈年旧案,他抿了抿唇,认真道:“悠悠的头发一直都是我梳的。”夏天天热,他的手指也带着温度,拢起头发的时候像两颗火星,燃得井然头皮发麻,井然没再说话,他勾勾唇角,继续完成自己没完成的设计,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不对了。

扎头发这么简单的事情,迟瑞竟然在他身后忙乎了半晌儿,他忍不住用肩膀碰了碰身后的人:“你在干什么?”院子里灯光昏暗,迟瑞离他极近才能帮他绑辫子,井然急于知道他在干什么,忍不住晃了晃头,这会儿拿在手里的头发不安分的摆动着,发丝戳得他又麻又痒,迟瑞眨了眨眼睛,把嘴里的头发吐出来,哑着嗓子道:“你别乱动。”

井然热得出了一身薄汗,一直觉得浑身上下粘糊糊的,迟瑞嘴里的气息却更热,吹得他后脖颈那一片仿佛烧起来了,井然肉眼可见的红了耳朵,也听话的没有再动弹,却被他的气息撩得心猿意马,根本无心再继续工作。

这一分钟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迟瑞终于停下手:“好了。”

井然借着屏幕的反光看自己,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迟瑞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不光给他扎了个小辫,还突发奇想扎了个麻花的,因为不够长的原因,发尾蓬蓬松松的,一副随时要散落的样子。他伸手要重扎,又好气又好笑:“迟瑞,你幼不幼稚?”迟政委板着脸的样子看惯了,倒没想到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他把井然的手往下按,不想让他再弄乱发型。

这个角度看过去,井大设计师因为郁闷而微微鼓了鼓嘴,月光下,他白皙的脖颈处都是亮晶晶的一层薄汗,像是一条垂坐于船头的人鱼,连鳞片都在闪着光。

迟瑞被这场景引诱,他伸出一只手绕过对方按在桌面上,凑过去吻井然发烫的耳廓。

太热了,迟瑞的呼吸被夏风吹过来,烧得他浑身上下都着了火似的,井然屏住呼吸下意识的想躲,但第二个吻又落了下来,这次是落在脸颊上,他停住不动了,在夏风中舒服的眯起了眼,用掌心没什么说服力的推他:“我这工作呢。”

迟瑞也不恼,他把电脑往深处推了推,扭身坐在石头做的桌子上,低下头来和他接吻。

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尾音散在夜风中:“那就迟些再做。”

夏天的夜晚,院子里还能听到风吹过树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以及靠近时才能听到的对方的心跳声。

他们热得满身是汗,却在夜风中接了一个又一个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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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工作都比较忙,迟悠悠放假在家的时候基本上是跟着白亚茹的,也有些时候白亚茹不在,悠悠只能跟着井然去花园店。迟瑞来接过几次,他相貌英俊、气质突出,每每还是开着名车来的,再加上职业特殊,每次来都能引起不小的骚动。

迟瑞刚刚进去找悠悠,那边积极和人介绍房源的郝美丽就已经跟八卦上了:“我听说,这迟先生,在公安局当政委,今年还不到三十五岁!真的太厉害了!”

邵芃橙正巧路过,清了清嗓子敲了敲桌面,也没能阻挡住几个小姑娘的叽叽喳喳。

喜善也来了点兴趣:“可是他带着孩子……结婚了吧?”

郝美丽冲她挤眉弄眼了一阵,用宣传单遮住自己小声道:“我听说那孩子都不是他的,是前妻和别的男人生的。”

喜善一激动起来还是往外冒家乡话,她口齿不清的参与八卦:“那不就是、就是被戴绿帽子?”

“咳咳。”井然是出来接水的,他也没想打能正好听到这场八卦,他端着水杯,保持着放在唇边的动作,就这么靠在门框上。

郝美丽被他吓了一跳,她平日在花园店连邵芃橙这个正儿八经的老总之子、光荣店长都不怕,反而对井然这个半个合作方有点心理阴影,她揉了揉胸口,壮胆似的提高了声音:“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这话其实有点此地无银了,但是井然和迟瑞都不太在乎这个,那件事情过去很久了,迟悠悠长大了,迟瑞也早就放下了,反而郝美丽还继续道:“我这是夸迟政委呢!迟政委长得好看、气质也好、又有钱、人还好,还有这么个小天使一样的闺女,谁看了不喜欢呢,是吧。要我说,咱全上海要是搞什么钻石王老五排行榜,你俩就该并列第一……”

这会儿咳嗽的是邵芃橙了,可郝美丽还是毫无察觉的拍这马屁,她这嗓门,坐在里屋的迟瑞想说没听见都不可能了,他出现在井然身后,仍保持着平日里淡漠的表情,却给她们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冷声道:“有主了。”

郝美丽吃惊的长大了嘴,还在夸张的做反应:“卧槽,谁啊,天啊——”

迟瑞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

 

井然还保持着喝水的姿势,他两只手交握在胸前,似笑非笑的靠在门框上,往他的手指上看了一眼:“哪儿来的戒指?”迟瑞不怎么带戒指,不知道今日去干了什么,出现的时候穿了一身严肃的黑西装,手指上还带了个戒指。

迟瑞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他垂着眼眸,低声道:“奶奶的,我今天去……见她了。”

他从小是被奶奶养大的,感情一向深厚,四年前奶奶去世,他带着迟悠悠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老家。这个角度能看到迟瑞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抖动的睫毛,井然摸了摸他的脖子,体贴道:“怎么不喊着我?”

“我去给奶奶介绍你。”迟瑞抬起头来,竟然很轻的笑了一下,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摘掉那枚看上去就有些年头了的戒指放在井然手心里,后者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迷茫的捏了起来,“尺寸、不太对吧……”

迟瑞伸出手:“我是让你给我带上。”

这枚戒指应该放了很久了,颜色显得有点古旧,款式也不太大引人注意,但胜在简洁大方,以迟瑞的家庭环境来说,应该还是挺名贵的。井然不知为何想起他曾买过的那个红宝石,隔着这扇门,他曾带着那枚戒指和一颗真心两次求婚于那个女孩,在这个三个人共同存在的地方,他意外地有种时间空间扭曲感,他低下头去,在戒指上摩擦了两下:“我……”

迟瑞坚持而温和的摊开手掌,他一言不发的等在原地,既不催促,也不安慰。

井然迟疑的给他戴上,迟政委的手指很好看,骨节粗大、手指细长,一看就很有力量,他安静的等着井然帮他带上,又顺着这个姿势反手握住井然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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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瑞是一个看上去颇有点不好惹的人,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原因,他看起来像是一把沉甸甸的、黑黝黝的古刀,虽然沉默,但是锋利,但他性格着实还算不错,即使总是一副板着脸的样子,也很少生气。

所以迟瑞不快的时候,还真的把人吓了一跳。

迟瑞开车来接的时候井然还没有下班,花园店开着灯,屋子里却只有井然、邵芃橙和程真真三个人。井然坐在三个人的最中间,划拉着鼠标给他们看设计草稿,邵芃橙反身坐在桌子上面,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薯片,一边要用油腻腻的手去摸鼠标,井然看着就难受,赶紧伸出胳膊挡了一挡,坐在他另一边的程真真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表情,隔空也要去摸那包薯片,她嚼着东西,还算没那么抓狂的隔空指了指图片一角:“我觉得这个部分……”

洁癖如井然被夹在中间,简直快要发疯,他往后推了推椅子,下意识的离他俩远了一点,把身体靠在座位上,有点焦虑的摇了摇手指,却还尽职尽责的回应道:“可以改,我明天再修改一下吧。”

程真真还算记着点他的洁癖的,她擦了擦手,把纸团丢进垃圾桶里,在他肩膀上一拍:“可以啦!那今晚收工了!厉害啊井设,就这么点时间,做出这么多东西,不愧是我偶像……”按理说分了手的人应该注意分寸,特别还是在现任男友面前,但程真真心大惯了,一点没觉得自己的话和动作有什么不妥,手掌就这么顺手放在了井然脊背上。

一直等在身后的迟瑞终于有点不耐烦了,他往前走了一步,准确的抓住女孩子的衣袖:“程小姐,我希望你注意点肢体接触,你和井然已经分开了。”

井然早就觉得不舒服了,却也迟迟没想开口,他如释重负的动了动肩膀,吐了口气,倒是程真真被抓得生疼,她皱了皱眉,下意识的要抽回手来:“你干嘛啊……”

邵芃橙终于注意到他俩的动作,但他也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在程真真还没和井然分手的时候就已经和她打打闹闹了,自然也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反而是迟瑞凛冽的表情让他有点不爽:“迟政委,对女孩子温柔点。”

迟瑞根本没用什么力度,也早就松了手,只是纯粹有点不满意程真真的动作而已。邵芃橙这么一句话出来,反而像他不懂怜香惜玉一样,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井然的表情,却也没为自己解释:“我希望程小姐能够注意一下。”

程真真有点郁闷:“不是,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干嘛了我?你凭什么……”

眼看着气氛要胶着起来,井然站起身来,挡在三个人中间,平淡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离开了,工作上的事情,明天再处理。”

迟瑞工作原因,他们虽然早就搬到了一起,但在一起的事情除了迟悠悠和白亚茹没人知道,井然怕被看穿,拉着迟瑞就想走,谁知道后者顿了一下,语气郑重了起来:“井然是我男朋友,我想我有资格对于别人和他的空间问题提出不满,我希望邵先生和程小姐都能注意一下。”迟瑞玩惯了话术的,这话说的也极有水平,井然其实也不喜欢被人触碰,但这话由他这么说出来,反而像是男朋友对于自己领域被触碰的不爽,也不至于让听这话的人不开心。

果不其然,程真真张大了嘴,吃惊道:“哇哦!喔!井、井然……怎么没听你提过啊,你都有男朋友了啊,真好。”她心思浅,一向有话说话,刚刚的郁闷是真的,这会儿祝福也是真的,邵芃橙跟程真真在一起后,看井然也没那么不顺眼了,他跟着祝福了一句,井然只笑笑,拿起外套来离开了。

 

和迟瑞相处的日子里,他虽然也严肃,但从来没有这么凛冽过,井然还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说软话哄他,谁想到刚刚还气势汹汹的背头男人不过往前走了几分钟,就停住了脚步:“对不起……”迟瑞站在路灯下,他低垂着眼眸,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不停颤抖的睫毛。

井然奇怪:“你刚刚不还挺凶的,现在道什么歉?”他不为迟瑞突然极具占有欲的话而生气,也不会为了两个人的关系被揭穿而生气,与其相反,他还有点感觉到愉悦,可迟瑞不知为何,走出花园店之后,张牙舞爪的棱角肉眼可见的被磨圆了。他用手摸摸迟瑞的面颊,温声问道:“怎么了?”

迟瑞就着他的姿势捏住他的手,抬起头来看他:“我不应该生气。”昏黄的灯光下看,迟政委的眼圈红红的,竟还显得有点委屈。井然觉得好笑,刚刚的狠话明明是他自己撂下来的,被数落的程真真都不觉得委屈,他怎么还难过上了?

井然问:“为什么?”

路灯下,迟瑞的眼神飘忽了一会儿,最后落在井然胸前的西装扣子上:“我有点生气。井然,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我做错过事,悠悠的妈妈……不是自愿嫁给我的,是……”他顿了一顿,舔了舔后槽牙,这才有勇气说下去,“是阴差阳错。她有喜欢的人,闹过、绝望过,我喜欢她,我不想让她走,还差点……做了无法挽回的事。”

迟瑞抬起头用红了的眼眶看他:“悠悠大了之后,我、我以为我学会怎么去爱了,但我、还是很讨厌别人碰你,井然,谁碰都不行,我想要你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

迟瑞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这点和井然有点像,井然也早就发现了,他不管迟悠悠喜不喜欢,裙子和房间总归是粉红色的,在某些地方执拗的要命,还很死板。他抬头看井然,不知道井然会不会因为这一段话而生气,他又紧张又难受,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角咬了咬牙,一双眼又狠戾又温柔,像是在等着井然给他判刑,又像是完全不敢听他说下一句话。

井然叹了口气,在路灯下抱他:“差点,就是没做过。你把悠悠养到这么大,说明你早就完全放下了。”他知道迟瑞要的可能不是这句话,在这段爱情里,讨论前一段感情放没放下有什么意义?那些过去了的,早就已经是往事了。

井然加重了这个拥抱的力度,将嘴唇蹭在他的耳廓处,低声道:“我是你的。”

他抬起头来,将额头抵住迟瑞的额头,缠绵的侧头蹭过他的鼻尖,这才去吻他的唇:“我完完全全、是你的。”

 

 

-END-


这个cp的番外估计就到此结束啦(。

这个cp估计也不太会写了,就是想写两个经历相似的带崽而已。谢谢喜欢呀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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